标识标准缺位假劣不锈钢当道
2005-06-15 00:00 来源： 我的钢铁
日前，一条来自新华社内参的信息"警惕假劣产品影响我国不锈钢产业健康发展"引起笔者的关注。
据这篇内参披露，近几年，由于钢材价格持续走高，一些地区假冒伪劣不锈钢钢材大量充斥市场。尤其是在我国华东、华南等地市场上，目前正大量流通着一种自称是"200系列"的不锈钢产品。这些假劣钢材的非法生产和销售，严重危害着社会经济协调发展，成为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重大隐患。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不锈钢"生产企业不仅产品伪劣，而且还堂而皇之地打着太钢等正规不锈钢企业的旗号，大肆制假售假。笔者日前赶往太钢集团，试图从这里了解一些情况。
"就在太钢全力打造全球最具竞争力的不锈钢企业之时，却遭遇到了李鬼们的袭击。希望你们好好了解了解……"一见面，太钢集团从事不锈钢市场研究的高级经济师郝培钢便直入主题。
"不锈钢之乡"光环下的昏暗作坊
采访中，郝培钢向笔者展示了近几年来太钢市场调研人员在全国各地搞调研的图片记录。
其中两组照片引起笔者的关注，分别摄自号称"中国不锈钢之乡"的江苏戴南镇和不锈钢"地条钢"产地之一的浙江河姆渡镇。
画面是生产不锈钢"地条钢"的冷轧小带钢厂。昏暗的作坊式厂房、粗制滥造的设备、正在轧制的已经生锈的产品……无论是废钢回收、钢锭冶炼还是钢坯研磨、酸洗、拔丝、锻锤锻造、钢带冷轧，设备之简陋、环境之污浊，令人瞠目。
笔者查询了有关戴南镇的资料，其中的一份是这样介绍的：戴南镇现有9万多人口，解放前铁制手工业就很出名。上世纪60年代，难以解决温饱的戴南人悄悄地办起了村办企业；到80年代，已开发出自行车链轮曲柄、金属拉丝和铝合金等多种产品；90年代后期，世代从事铁制品生产销售的戴南人大规模地从事不锈钢的生产经营。目前，戴南镇有近100台中频炉进行不锈钢冶炼，2万多人依靠不锈钢谋生，800多家企业在从事不锈钢冶炼、生产和加工。2000年投资建设的中国戴南不锈钢市场目前已有200多家企业入驻，年成交额在10亿元以上，并逐渐成为全国最大的不锈钢材料集散地。
中华文明重要发源地之一的浙江河姆渡镇，同样也成为非法冶炼不锈钢的重灾区。在这个镇上，不锈钢炼钢企业达30多家，中频炉60多座。这些企业在冶炼、轧制的过程中，产生大量的工业污水。这些污水不仅酸性大，而且残留有重金属。
潜伏的安全隐患
"这些所谓的200系列不锈钢产品，完全不符合不锈钢生产的相关标准，却堂而皇之地打着不锈钢的牌子出现在市场上。"
郝培钢向笔者介绍，从表面上看，假劣产品与合格的不锈钢很难区别，极易蒙蔽消费者。由于生产不锈钢器皿时大量使用了0.6mm、0.8mm厚的原料，假劣产品常常不到一个月就会因腐蚀出洞。特别严重的是，这些劣质产品含有过量锰、磷元素。科学实验证明，锰元素一旦进入人体，将严重损害人体健康。
他说，以201不锈钢钢种为例，符合国际标准的钢需要含铬17%、镍4%、锰6%左右。如果用于抗腐蚀的铬、镍元素含量不够，将严重影响以此为材料制造的产品质量。
笔者在随后的采访中了解到，假冒伪劣不锈钢一旦被装备制造业和建筑业采用，后果将极为严重。
据一位化工人士介绍，假冒300系列、200系列的伪劣不锈钢钢板，如果用于制造储存化工原料的储藏罐，将会造成原料泄漏等恶性事故。
一位长期从事钢材销售的人士称，劣质钢材被制作成储水罐，很可能发生破裂和渗漏。由于这些产品的抗拉强度等关键性指标都不符合国家标准要求，如果用于建筑工程，将埋下很大的安全隐患。
有关质监人员向笔者证实，以次充好的钢材投入使用后，给企业造成的损失将难以估量。有一家年消费不锈钢冷轧板数千吨的企业，因为把假冒的304不锈钢组装微波炉，险些遭到索赔，幸亏出口前因产品生锈被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珠海市质量检测部门曾根据消费者举报，对市场流通的不锈钢制品进行过一次质量抽查，结果是100%不合格，且多数是假冒200系列不锈钢产品。
中国特钢企业协会不锈钢分会有关专家认为，生产假劣不锈钢的主要危害表现在四个方面：
一是刺激了低水平重复建设。像华东、华南地区的非法不锈钢厂，设备简陋、成材率低，产品质量和环保均不达标，既浪费资源又污染环境。
二是低价假冒产品充斥市场，严重损害了国内大型不锈钢企业的利益，不利于我国不锈钢产业健康发展。
三是严重污染环境。符合标准的不锈钢产品能100%地被回收利用，不会造成环境污染。但假冒伪劣的产品含硫量大，无法在回收利用过程中去除，使本能回收的不锈钢废钢成为真的废物，造成巨大的污染。
四是严重浪费我国有限的镍资源。
惊人的暴利空间
假冒伪劣不锈钢的利润空间究竟有多大？笔者问。"说来你也许不信，用这类假冒200系列的产品充当316的钢种，一吨至少可以从中牟利2万多元。"郝培钢的回答让笔者吃惊。
据介绍，不同系列的不锈钢产品，因其使用范围和性能的要求不同，成本高低也不同，因而有着不同的价格水平。李鬼们或是蒙骗采购者外行，或与采购者心照不宣平分"超额利润"。最严重的是，目前在华南、华东市场上，一些不法商家竟将假劣202钢种充当316钢种卖。因为202钢种市场价位是每吨2万多元，而316钢种是特种钢，它含铬17%、镍12%、钼2%，仅钼这个元素，目前国际市场上的价格是每公斤80多美元。现在316钢种的市场售价是每吨45000元。因此，充当316钢种来卖，每吨又可多赚2万多元，如果把造假制劣的低成本计算在内，其利润很是可观。
庞大的造假群体
这么高的利润空间，使得一些地方小不锈钢厂遍地开花。有媒体报道，"这样的厂在宁波就有200多家。"据调查，在江浙一带，这类违规违法的不锈钢作坊式生产厂家就有300~400家，共有400～500台250公斤到5吨的工频炉或中频炉，总生产能力约400万吨。福建、广东、广西部分地区也有80万吨的生产能力。此外，东北、西南一些省还有5吨以下的小电炉冶炼不锈钢的企业。
据专家介绍，以废钢铁为原料、经过感应炉熔化、在生产中不能有效进行成分和质量控制的钢及以其为原料轧制的钢材都属于"地条钢"。上述企业从这个标准看，均属"地条钢"生产企业。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近几年来，不锈钢中的"地条钢"生产企业不仅没有受到打击，反而不断发展壮大。2002年调查时，全国这类企业的生产能力仅有200多万吨，目前已经发展到500多万吨。以前面提到的江苏戴南镇为例，2001年中央电视台等媒体曝光后，有关部门也进行了一系列整顿，造假有所收敛，但江苏江阴一带又出现大量的这类企业。再以广东为例，2002年调查时，约有25万吨生产能力，当年产钢10多万吨；最近的一次调查中发现，其生产能力已经达到50万～60万吨，年产量20多万吨。广东揭阳市2002年调查时，只有1家这类企业，有3座1.5吨中频炉，这次发现，又新建了4家13座中频炉。
产能已大大超出需求
"国家必须要管一管了。"郝培钢说，尽管2004年我国还进口了290万吨不锈钢钢材，比国产总量还要多，但目前在建项目与已建成项目加起来，生产能力已达到1500多万吨，如果加上拟建的1000多万吨不锈钢炼钢项目，总量将突破2500万吨。这超过2004年全球不锈钢炼钢产量的总和。根据太钢多年来的观测和调研，未来国内不锈钢的最大容量最多也就是1000万吨。
郝培钢进一步分析了目前已形成的近1500万吨不锈钢生产能力的现状，分为三个阵营：
第一阵营，年生产能力在50万吨以上，代表国际不锈钢发展方向的大型不锈钢企业。有太钢、宝钢、张家港浦项、广州联众等。这些企业的不锈钢炼钢设施既符合国家产业政策，又选用国际当代先进水平，代表了不锈钢发展方向。预计2008年，这些企业可形成600多万吨的生产能力。
第二阵营，符合国家产业政策，且符合不锈钢炼钢工艺技术要求，具有精炼设施的中型不锈钢企业。这些企业已经形成的生产能力约240万吨，主要有东北特钢、南通特钢、温州瑞田、湖州久立、浙江青山等。在建的还有四川西南不锈钢有限责任公司等，总产能突破280万吨。还有原特殊钢系统不锈钢部分生产能力约20万吨没有统计在内，如大冶特钢、重庆特钢、抚顺特钢等。
第三阵营，江苏、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地区，目前已经发展到有500多万吨假冒伪劣不锈钢的小炼钢能力。如果不加强控制，这部分的产能今后还会更多。
亟待建立全流程标准和法规
"当前我国急需从生产源头到最终消费领域建立健全全流程的不锈钢标识标准体系。"这是记者在采访过程中听到的最多的呼声。据介绍，过去不锈钢产业有强制性行业标准，后来改成推荐性标准。尽管改成推荐性标准，但在申领生产许可证时还要求必须符合国家规定，在质量上要有所保证。但就在去年，据说要与国际接轨，结果连生产许可证也被取消了，市场上的不锈钢产品连钢种也不用标了，这就给不法厂商以可乘之机。
"我们日常购买价值几元的小件纺织品，都有材质等标识。不锈钢要比一般纺织品价值高许多倍。由于不锈钢过去主要应用于特定的工业领域，属于专家型采购产品，在这种情况下，有没有全流程的标识关系不大。近年来，不锈钢已进入千家万户，成为寻常百姓的日常消费品，如果要求普通百姓都具有不锈钢专业鉴别知识是不现实的。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标识就成为一个严重的问题。"郝培钢认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消费者被蒙蔽，是不锈钢市场中存在以假乱真现象的一个重要因素。
为防止流通领域里假冒伪劣，并打击该类商业欺诈行为，郝培钢建议，国家相关部门应尽快制定从冶炼原料回收开始一直到最终消费的不锈钢制品全流程的，包括标识要求的行业标准或国家标准，严把市场准入关。在这个规范的基础上，国家有关部门应要求所有进入流通环节的不锈钢板、带、棒（含盘条）、管等不锈钢材，必须配有产品质量保证书。
据这篇内参披露，近几年，由于钢材价格持续走高，一些地区假冒伪劣不锈钢钢材大量充斥市场。尤其是在我国华东、华南等地市场上，目前正大量流通着一种自称是"200系列"的不锈钢产品。这些假劣钢材的非法生产和销售，严重危害着社会经济协调发展，成为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重大隐患。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不锈钢"生产企业不仅产品伪劣，而且还堂而皇之地打着太钢等正规不锈钢企业的旗号，大肆制假售假。笔者日前赶往太钢集团，试图从这里了解一些情况。
"就在太钢全力打造全球最具竞争力的不锈钢企业之时，却遭遇到了李鬼们的袭击。希望你们好好了解了解……"一见面，太钢集团从事不锈钢市场研究的高级经济师郝培钢便直入主题。
"不锈钢之乡"光环下的昏暗作坊
采访中，郝培钢向笔者展示了近几年来太钢市场调研人员在全国各地搞调研的图片记录。
其中两组照片引起笔者的关注，分别摄自号称"中国不锈钢之乡"的江苏戴南镇和不锈钢"地条钢"产地之一的浙江河姆渡镇。
画面是生产不锈钢"地条钢"的冷轧小带钢厂。昏暗的作坊式厂房、粗制滥造的设备、正在轧制的已经生锈的产品……无论是废钢回收、钢锭冶炼还是钢坯研磨、酸洗、拔丝、锻锤锻造、钢带冷轧，设备之简陋、环境之污浊，令人瞠目。
笔者查询了有关戴南镇的资料，其中的一份是这样介绍的：戴南镇现有9万多人口，解放前铁制手工业就很出名。上世纪60年代，难以解决温饱的戴南人悄悄地办起了村办企业；到80年代，已开发出自行车链轮曲柄、金属拉丝和铝合金等多种产品；90年代后期，世代从事铁制品生产销售的戴南人大规模地从事不锈钢的生产经营。目前，戴南镇有近100台中频炉进行不锈钢冶炼，2万多人依靠不锈钢谋生，800多家企业在从事不锈钢冶炼、生产和加工。2000年投资建设的中国戴南不锈钢市场目前已有200多家企业入驻，年成交额在10亿元以上，并逐渐成为全国最大的不锈钢材料集散地。
中华文明重要发源地之一的浙江河姆渡镇，同样也成为非法冶炼不锈钢的重灾区。在这个镇上，不锈钢炼钢企业达30多家，中频炉60多座。这些企业在冶炼、轧制的过程中，产生大量的工业污水。这些污水不仅酸性大，而且残留有重金属。
潜伏的安全隐患
"这些所谓的200系列不锈钢产品，完全不符合不锈钢生产的相关标准，却堂而皇之地打着不锈钢的牌子出现在市场上。"
郝培钢向笔者介绍，从表面上看，假劣产品与合格的不锈钢很难区别，极易蒙蔽消费者。由于生产不锈钢器皿时大量使用了0.6mm、0.8mm厚的原料，假劣产品常常不到一个月就会因腐蚀出洞。特别严重的是，这些劣质产品含有过量锰、磷元素。科学实验证明，锰元素一旦进入人体，将严重损害人体健康。
他说，以201不锈钢钢种为例，符合国际标准的钢需要含铬17%、镍4%、锰6%左右。如果用于抗腐蚀的铬、镍元素含量不够，将严重影响以此为材料制造的产品质量。
笔者在随后的采访中了解到，假冒伪劣不锈钢一旦被装备制造业和建筑业采用，后果将极为严重。
据一位化工人士介绍，假冒300系列、200系列的伪劣不锈钢钢板，如果用于制造储存化工原料的储藏罐，将会造成原料泄漏等恶性事故。
一位长期从事钢材销售的人士称，劣质钢材被制作成储水罐，很可能发生破裂和渗漏。由于这些产品的抗拉强度等关键性指标都不符合国家标准要求，如果用于建筑工程，将埋下很大的安全隐患。
有关质监人员向笔者证实，以次充好的钢材投入使用后，给企业造成的损失将难以估量。有一家年消费不锈钢冷轧板数千吨的企业，因为把假冒的304不锈钢组装微波炉，险些遭到索赔，幸亏出口前因产品生锈被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珠海市质量检测部门曾根据消费者举报，对市场流通的不锈钢制品进行过一次质量抽查，结果是100%不合格，且多数是假冒200系列不锈钢产品。
中国特钢企业协会不锈钢分会有关专家认为，生产假劣不锈钢的主要危害表现在四个方面：
一是刺激了低水平重复建设。像华东、华南地区的非法不锈钢厂，设备简陋、成材率低，产品质量和环保均不达标，既浪费资源又污染环境。
二是低价假冒产品充斥市场，严重损害了国内大型不锈钢企业的利益，不利于我国不锈钢产业健康发展。
三是严重污染环境。符合标准的不锈钢产品能100%地被回收利用，不会造成环境污染。但假冒伪劣的产品含硫量大，无法在回收利用过程中去除，使本能回收的不锈钢废钢成为真的废物，造成巨大的污染。
四是严重浪费我国有限的镍资源。
惊人的暴利空间
假冒伪劣不锈钢的利润空间究竟有多大？笔者问。"说来你也许不信，用这类假冒200系列的产品充当316的钢种，一吨至少可以从中牟利2万多元。"郝培钢的回答让笔者吃惊。
据介绍，不同系列的不锈钢产品，因其使用范围和性能的要求不同，成本高低也不同，因而有着不同的价格水平。李鬼们或是蒙骗采购者外行，或与采购者心照不宣平分"超额利润"。最严重的是，目前在华南、华东市场上，一些不法商家竟将假劣202钢种充当316钢种卖。因为202钢种市场价位是每吨2万多元，而316钢种是特种钢，它含铬17%、镍12%、钼2%，仅钼这个元素，目前国际市场上的价格是每公斤80多美元。现在316钢种的市场售价是每吨45000元。因此，充当316钢种来卖，每吨又可多赚2万多元，如果把造假制劣的低成本计算在内，其利润很是可观。
庞大的造假群体
这么高的利润空间，使得一些地方小不锈钢厂遍地开花。有媒体报道，"这样的厂在宁波就有200多家。"据调查，在江浙一带，这类违规违法的不锈钢作坊式生产厂家就有300~400家，共有400～500台250公斤到5吨的工频炉或中频炉，总生产能力约400万吨。福建、广东、广西部分地区也有80万吨的生产能力。此外，东北、西南一些省还有5吨以下的小电炉冶炼不锈钢的企业。
据专家介绍，以废钢铁为原料、经过感应炉熔化、在生产中不能有效进行成分和质量控制的钢及以其为原料轧制的钢材都属于"地条钢"。上述企业从这个标准看，均属"地条钢"生产企业。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近几年来，不锈钢中的"地条钢"生产企业不仅没有受到打击，反而不断发展壮大。2002年调查时，全国这类企业的生产能力仅有200多万吨，目前已经发展到500多万吨。以前面提到的江苏戴南镇为例，2001年中央电视台等媒体曝光后，有关部门也进行了一系列整顿，造假有所收敛，但江苏江阴一带又出现大量的这类企业。再以广东为例，2002年调查时，约有25万吨生产能力，当年产钢10多万吨；最近的一次调查中发现，其生产能力已经达到50万～60万吨，年产量20多万吨。广东揭阳市2002年调查时，只有1家这类企业，有3座1.5吨中频炉，这次发现，又新建了4家13座中频炉。
产能已大大超出需求
"国家必须要管一管了。"郝培钢说，尽管2004年我国还进口了290万吨不锈钢钢材，比国产总量还要多，但目前在建项目与已建成项目加起来，生产能力已达到1500多万吨，如果加上拟建的1000多万吨不锈钢炼钢项目，总量将突破2500万吨。这超过2004年全球不锈钢炼钢产量的总和。根据太钢多年来的观测和调研，未来国内不锈钢的最大容量最多也就是1000万吨。
郝培钢进一步分析了目前已形成的近1500万吨不锈钢生产能力的现状，分为三个阵营：
第一阵营，年生产能力在50万吨以上，代表国际不锈钢发展方向的大型不锈钢企业。有太钢、宝钢、张家港浦项、广州联众等。这些企业的不锈钢炼钢设施既符合国家产业政策，又选用国际当代先进水平，代表了不锈钢发展方向。预计2008年，这些企业可形成600多万吨的生产能力。
第二阵营，符合国家产业政策，且符合不锈钢炼钢工艺技术要求，具有精炼设施的中型不锈钢企业。这些企业已经形成的生产能力约240万吨，主要有东北特钢、南通特钢、温州瑞田、湖州久立、浙江青山等。在建的还有四川西南不锈钢有限责任公司等，总产能突破280万吨。还有原特殊钢系统不锈钢部分生产能力约20万吨没有统计在内，如大冶特钢、重庆特钢、抚顺特钢等。
第三阵营，江苏、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地区，目前已经发展到有500多万吨假冒伪劣不锈钢的小炼钢能力。如果不加强控制，这部分的产能今后还会更多。
亟待建立全流程标准和法规
"当前我国急需从生产源头到最终消费领域建立健全全流程的不锈钢标识标准体系。"这是记者在采访过程中听到的最多的呼声。据介绍，过去不锈钢产业有强制性行业标准，后来改成推荐性标准。尽管改成推荐性标准，但在申领生产许可证时还要求必须符合国家规定，在质量上要有所保证。但就在去年，据说要与国际接轨，结果连生产许可证也被取消了，市场上的不锈钢产品连钢种也不用标了，这就给不法厂商以可乘之机。
"我们日常购买价值几元的小件纺织品，都有材质等标识。不锈钢要比一般纺织品价值高许多倍。由于不锈钢过去主要应用于特定的工业领域，属于专家型采购产品，在这种情况下，有没有全流程的标识关系不大。近年来，不锈钢已进入千家万户，成为寻常百姓的日常消费品，如果要求普通百姓都具有不锈钢专业鉴别知识是不现实的。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标识就成为一个严重的问题。"郝培钢认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消费者被蒙蔽，是不锈钢市场中存在以假乱真现象的一个重要因素。
为防止流通领域里假冒伪劣，并打击该类商业欺诈行为，郝培钢建议，国家相关部门应尽快制定从冶炼原料回收开始一直到最终消费的不锈钢制品全流程的，包括标识要求的行业标准或国家标准，严把市场准入关。在这个规范的基础上，国家有关部门应要求所有进入流通环节的不锈钢板、带、棒（含盘条）、管等不锈钢材，必须配有产品质量保证书。
